最高法院审查社交媒体：权力与言论自由的边界

3月18日（周一），最高法院对两个保守派州的观点表示深表怀疑，认为第一修正案禁止政府向社交媒体平台施压，要求其删除网上的错误信息。在长达90分钟的口头辩论中，几名保守派大法官站在自由派一边，对两个州声称拜登政府的这种做法违反宪法的说法表示怀疑。口头辩论偶尔涉及大法官们对媒体的个人不满。路易斯安那州和密苏里州指责拜登政府通过电子邮件和其他与社交媒体平台的沟通进行了一场全面的审查活动。

政府官员经常在平台中使用咒骂和其他粗鲁语言来标记与Covid-19和2020年选举相关的帖子，认为这些帖子违反了平台条款，并要求删除。在某些情况下，平台会遵守删除请求，而其他情况则被忽视。美国政府表示，这些电子邮件是否构成审查是法院的问题，可能会重塑政府应对选举干预、公共卫生危机、儿童性剥削等紧迫问题在虚拟公共广场上出现的能力。

以下是3月18日（周一）辩论的要点：

（图片源于CNN）

罗伯茨、卡瓦诺、巴雷特指出了潜在的后果

在一系列假设性问题中，首席大法官约翰·罗伯茨（John Roberts）、法官布雷特·卡瓦诺（Brett Kavanaugh）和艾米·科尼·巴雷特（Amy Coney Barrett）表达了对制定一项限制政府就可能存在问题的内容与平台沟通能力的标准的担忧。他们似乎认为，这样一个标准可能是有害的。卡瓦诺指出，政府官员对即将发表的有关监视或拘留政策的报纸报道提出抗议，并说：“你知道，如果你报道这个，会损害战争努力并危及美国人的安全。” 他询问政府是否能要求这些平台删除对美国军队构成危险的内容。

在另一次说明性交流中，巴雷特追问了州政府，如果社交媒体用户识别了公共官员的住址，并鼓励人们集会以对这些官员进行“伤害”，会发生什么情况。当然，法官们亲身经历了类似情况。在罗伊诉韦德案被推翻之前，抗议者在几个家门外集会了数周。巴雷特问道：“联邦调查局能不能打电话给社交媒体网站，敦促他们删除这样的帖子吗？”州代表律师本杰明·阿吉纳加（Benjamin Aguiñaga）表示：“我是第一修正案的纯粹主义者”， 暗示这种做法是违宪的。但阿吉纳加随后迅速补充说，“联邦调查局绝对可以识别平台遇到的某些令人不安的情况”，并允许他们在没有政府明确要求的情况下自行采取行动。

阿利托指责拜登政府“骚扰Facebook”

并非所有保守派法官都准备支持拜登政府。在塞缪尔·阿利托（Samuel Alito）的领导下，一些人对政府机构和私人平台在删除他们希望消除的帖子时的干预表示担忧。在一次关键的对话中，阿利托举例说明了联邦官员向这些网站施压，要求删除内容的不寻常程度。作为最高法院中最坚定的保守派之一，阿利托大声质疑，如果政府对传统媒体如报纸和有线电视提出类似要求，将会发生什么。他将政府的做法描述为“对Facebook的持续骚扰”。阿利托对代表拜登政府的律师布莱恩·弗莱彻（Brian Fletcher）说：“这将Facebook和其他平台视为政府的下属。我无法想象联邦官员会以这种方式对待印刷媒体。”法官埃琳娜·卡根（Elena Kagan）是最高法院中的自由派成员之一，在另一次交流中反驳了阿利托。“我像卡瓦诺法官一样，曾经鼓励新闻媒体限制自身言论。在联邦政府中，这种情况每天都会发生数千次。”

阿利托提到了第230条

阿利托认为传统媒体和社交媒体之间的区别在于，联邦政府表面上有权撤销《通信规范法》（Communications Decency Act）第230条规定的保护，该条款使网站免于涉及内容审核的诉讼。换句话说，政府拥有可以用来迫使社交媒体公司合作的“大俱乐部”。弗莱彻指出了拜登政府与社交媒体公司之间沟通的背景。此外，弗莱彻补充说，拜登政府可能在塑造第230节辩论时扮演大声公开演讲的角色，但它没有任何削弱该法律的实际权力。他表示，这是国会的职责，对政府对社交媒体发出可信威胁的说法提出了质疑，这些威胁可能支持胁迫的说法。

美国政府可能有影响平台的正当利益

一些最高法院的自由派法官表示，政府在某些情况下可能在影响社交媒体平台对用户言论的处理方面发挥重要作用。法官凯坦吉·布朗·杰克逊（Ketanji Brown Jackson）告诉州的律师：“你可能会遇到所有这些困难的部分原因，是因为你没有关注这样一个事实，即政府有时可以根据情况鼓励，甚至强迫，因为他们这样做有令人信服的利益。”阿吉纳加一多次试图说服法院考虑通信的总体结果。“无论你贴上什么标签——无论是胁迫、鼓励还是共同参与和阴谋——归根结底，如果政府试图做的是消除公众话语中的观点，这将是违宪的，”他争辩说。然而，许多法官反驳说，仅仅看结果是不够的，强迫和鼓励之间存在着重要的区别。

来源：城市资讯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