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佳君/
肯尼亞除了“動物五大霸”之外,還是鳥類王國,多種珍奇鳥兒在這裡生生不息。本專欄作家潘平微仰望乞力馬扎羅雪山,體驗這片土地的原始野性。感謝肯尼亞,讓地球生態得到保護,大自然的各種生物鏈能和諧共存。回望肯尼亞之旅,讓她重新定義了生命與愛,克服了對動物的恐懼,增強了對大自然的敬畏。
她說,趁折騰得動的年紀盡量折騰,去一些不那麼“舒適”的地方,看一些不容易見到的風景吧。
這一場與非洲的相遇,分外美好。
展翅翱翔,鳥類天堂
潘平微/
一直以為非洲乃蠻荒之地,一定與美國加州死亡谷一樣“鳥不拉屎”。來到肯尼亞之後卻發現我是多麼無知。讓人跌破眼鏡的是同行的張博士居然拍到130種鳥!
其實讓我愛上攝影的初始原因,就是三年前的一堂鳥課和在本地公園湖邊的一隻蒼鷺!懼怕毛皮動物、連寵物狗都不敢碰的我,對飛鳥卻一見傾心。加州海邊濕地的雪鷺、燕鷗、蜂鳥、長腿鷸等都曾讓我著迷。只因器材太重、肩頸酸痛等原因,一直沒有專心致志去拍鳥。
下圖為黃冠鶴,或稱灰冕鶴,是烏干達國鳥,算是我這一趟見過的最好看的鳥。
攝影:潘平微(下同)
這趟旅程,乘著開頂車,徜徉在東非大草原,幾位同行者有備而來,見鳥就拍,他們的圖片足以出版一本科普鳥書。我嫌鏡頭重、技術不夠好,拍不到飛版鳥姿,所以經常偷懶,還只挑好看的鳥來拍,真是外行看熱鬧的心態。
鳥兒們都是成雙成對出現
下面幾隻鳥,你們都叫得出鳥名嗎?
感謝牛老師為鳥兒們考證命名:以上分別有灰冕鶴、小火烈鳥、盧氏麗椋鳥、非州鴕鳥雄、冕麥雞、紅臉地犀鳥。小火烈鳥是獨立物種,並非成年火烈鳥的幼崽。
神之設計,黑白藝術
潘平微/
以斑馬命名的品牌或公司無數,更有藝術品或裝飾品以斑馬圖案為設計元素,看中的就是斑馬身上的許多條紋,黑白分明又變化無窮。
到了非洲,幾乎到處有成群結隊的斑馬,我們會把斑馬當做最習以為常的動物,甚至想飄過不拍,因其造型既不如馬威武,沒有獅子的霸氣,又沒有長頸鹿的高貴,缺乏靈性。
攝影:潘平微(下同)
隨處可見的斑馬,是非洲大草原繞不過去的一道風景線。據說,斑馬一夫多妻,處處可見幾頭斑馬悠閒地耳鬢廝磨,難辨雌雄。至今斑馬還未被人類真正馴養。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我們在桑布魯自然保護區偶遇的細紋斑馬(如下圖)已經被列為瀕危動物,其它地區看不到了。
物競天擇,和諧共生
潘平微/
我原本不是特別熱衷於非洲五霸的科普片,但是,它們與大草原的和諧共生,弱肉強食,動物的超人智慧,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感覺三觀重建。
攝影:潘平微(下同)
非洲動物之王,獅子,一直是我們這些遠道而來的遊客、攝影人追逐的目標之一。荒草叢中的獅群,哪怕遠在500米之外,都逃不過本土司機、導遊眼尖敏銳的視線。假如遇上獅子交配,行家們就說,我們可以等,獅子它們的野性交媾還會重演,每隔5分鐘,10分鐘,或40分鐘一定會重演。我很不喜歡看到公獅的醜陋面目,印像中的雄壯、霸氣、威嚴一點都沒有,更多的是衰、殘、頹。
攝影:潘平微(下同)
此卡通圖片來自網絡
日出日落,霞光滿天
潘平微/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位來過非洲5次的攝影前輩說,非洲這片土地會讓你著魔,去了一次,還想再去第二次。我從肯尼亞已回來已有多日,因為時差,夜裡會醒幾次,每次睡眼朦朧中覺得又是凌晨去圍獵的感覺。
10多天的車旅遊拍,幾乎每天都是6點出發,晚上7點回到酒店,所幸能看到東非大草原的日出日落。因為不能下車,只能讓司機找棵樹做前景,勉強在車上拍下各種霞光。
幸運的時候能趕到長頸鹿在樹林裡散步、犀牛吃草、當然還有獅子吼殘交配。
攝影:潘平微(下同)
這是桑布盧國家公園獨有的網紋長頸鹿。專家不說,我們根本不會注意長頸鹿身上的紋路還有這麼多學問。
以前我對非洲的印象,基本停留在海明威小說《乞力馬扎羅山的雪》。歷史上,曾有過爭議,很多人懷疑赤道上到底有沒有乞力馬扎羅雪山?因為它長年被濃霧籠罩。現在,乞力馬扎羅雪山居然在我們面前呈現短暫的精彩。
赤道上的雪山一直存在,你看得見看不見,她都存在。
看著這空曠又靜謐的世界,遠方的冰川,帶有餘溫的晨霧……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詩與遠方吧。
白雲蒼狗,一望無垠,前行路上,殺機重重。從草原上的王者,到水邊的偷獵者,物競天擇,動物們都竭盡所能的活著。這裡不存在同情憐憫或仁慈殘忍,被吃掉的那一片血肉,將被化作另一個生命的力量而延續下去,這就是最真實的大自然,尤顯珍貴與神聖。
以下是我們入住的安博塞里國家公園內的酒店。幸運的話,坐在院子裡喝咖啡,可以從濃霧中仰望若隱若現的乞力馬扎羅雪山。
由美國國際開發署USAID提供的肯尼亞野生動物保護組織
美國民間團體援建的大門和維護設施
我們這些滄海一粟的過客,只覺時間太快,與草原、動物們的短暫相遇,只能定格在腦海裡,感悟生命的意義,思考人與自然的關係。
乞力馬扎羅雪山,值得我們去探尋。非洲,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