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加州通过AB5法案 冲击Uber和Lyft经营模式

9月11日晚，加州众议院以61票赞成、16票反对，通过了标志性的AB 5法案，等待州长纽森（Gavin Newsom）签署成为法律。这一法案一旦成为法律，将迫使所谓的「龙套经济公司」（gig economy companies），将跑龙套的合同工按照正式员工对待，他们将享受最低时薪保护，以及享有工伤、健康保险、带薪病假等各种员工福利。纽森曾表示，他将支持这一法案。

在加州，可能受到该法案冲击最大的，当属网络打车公司Uber、Lyft，当然还包括配送公司DoorDash，以及Postmates、Instacart这些公司等。一旦这些公司归入AB 5的范畴，可能会重塑这些公司原有的，依赖于大批合同工的商业模式。

AB 5法案在两院受到共和党众议员们的反对，加州众议员奥伯诺特（Jay Obernolte）表示，在此法案规定之下，大学毕业生将难以创业，这压制了加州的创新和企业家精神。

所谓「龙套经济」（gig economy），是指那些公司的营业依赖于大批合同工、短时工的一种经营模式。gig为美国俚语，本是指演出中「跑龙套的」乐手，即短期工作的乐手，后来衍生到包括自由职业者（freelancers）、独立合同工（independent contractors）和基于特定项目的短时雇用工人，还有临时工、兼职等。

这种「龙套经济」，实际上是数字化时代，或者受数字化冲击的产物，在美国有不断扩大的趋势，研究显示，到2020年，美国将有40%的工作是独立合同工。

AB 5法案要求所有「龙套经济」公司，将工人按照雇员对待，而不能当作合同工对待。AB 5法案的作者，圣地牙哥（San Diego）选区的加州民主党众议员洛伦娜．冈萨雷斯（Lorena Gonzalez）说，这一法案将保证加州的100万独立合同工人，能够获得应有的工资和福利。

AB 5法案提出的基础，是2018年加州高等法院（California Supreme Court）被称做「Dynamex」的一项判决，对于雇员的归类进行了新的诠释。AB 5法案也对数十种职业做出了豁免，包括律师、房地产经纪人、牙医等，报业集团也成功为发行工人11小时工作取得了1年的宽限。

这些豁免，遭到加州众议院共和党领袖玛丽．沃德伦（Marie Waldron）的批评，沃德伦表示，拿到豁免的都是那些有着最好游说团队的集团，而其它公司则被落下了。

对Uber、Lyft来说，这一法案的通过不会对其立刻造成冲击，即可能不会马上强制这2家公司将共乘司机按照员工对待。Uber公司的法务官托尼．韦斯特（Tony West）说，按照雇员归类3个部分的检测，共乘车司机不一定会纳入AB 5所规定的雇员范畴。

根据韦斯特进一步的阐述，在3个部分检测当中，条件最苛刻的一条是，公司必须证明合同工的工作，在公司商业的「通常路线」之外，之前的几次判决已经认定，共乘司机不属于Uber的通常商业路线，这个路线是：为几种形式的数字商务，提供技术服务的平台。

加州州长纽森11日表示，将就AB 5法案与Uber、Lyft等龙套经济公司进行谈判。

加州的这一法案，已经成为全美国关注的焦点之一，不少民主党总统候选人表示支持该法案，其中包括联邦参议员华伦（Elizabeth Warren）、桑德斯（Bernie Sanders）、贺锦丽（ Kamala Harris）等。

由于AB 5可将加州100万的临时工人划为雇员，不仅将对Uber、Lyft、DoorDash等这些公司造成严重冲击，还势必将增加「龙套经济」公司证明临时工人不足以作为员工的难度。

为避开法案的冲击，Uber、Lyft在法案过关前，为共乘司机提出了可观的最低时薪21美元的提案；这2家公司还联合Doordash，每个公司出资3,000万美元，共投资9,000万美元，将在2020年发起将其纳入AB 5豁免名单的全民公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