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联合健康集团首席执行官布莱恩·汤普森因一起枪击事件成为媒体焦点。12月4日,汤普森在纽约曼哈顿希尔顿酒店外遭枪击身亡,此事件引发了公众对健康保险行业的广泛关注和不满。
监控视频显示,一名戴面具的枪手从背后射击了汤普森。警方表示,在现场发现的弹药上,写有“拖延”(delay)、“拒绝”(deny)和“废黜”(depose)这些字眼,与形容保险公司避免支付理赔的常用策略的短语相呼应。
12月17日,嫌疑人路易吉·曼吉奥内在纽约被正式起诉,检察官宣布大陪审团已将指控升级为一级谋杀,并指控他进行恐怖主义行为。
与此同时,ProPublica 的一项调查揭示了联合健康集团在自闭症治疗上的争议性政策,这更加激怒了公众。
尽管自闭症谱系障碍(ASD)在过去几年中愈发普遍,美国自闭症儿童的比例从150个孩子中1个上升到了36个孩子中1个,但联合健康集团却通过限制治疗,剥夺了这些孩子得到必要治疗的机会。
一、一个家庭的挣扎与希望
莎瑞尔·梅纳德的儿子本吉在3岁时被确诊为重度自闭症。“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情绪完全失控,” 她回忆道,“他不停地尖叫。”
*本吉在 ABA 治疗期间与注册行为技术员 Hortencia Cervantez 合作。
从不间断的哭闹到听不懂简单指令,莎瑞尔作为单亲妈妈,曾一度觉得快要撑不下去了。
直到本吉开始接受每周33小时的ABA干预,他才慢慢有了进步,甚至第一次开口咿呀学语。那一刻,莎瑞尔高兴得哭了出来,因为她看到了希望。
但好景不长,保险公司突然通知不再支付治疗费用,理由是“孩子进步不明显”。
这个消息让莎瑞尔瞬间崩溃:没有治疗,本吉的情况迅速恶化,在学校变得难以控制,还影响到其他孩子。而要自费继续治疗,每年高达数万美元的费用,她根本负担不起。
二、联合健康如何在自闭症儿童身上“省钱”?
根据ProPublica揭露的文件,联合健康集团旗下的Optum制定了一系列“节省成本”政策,旨在减少支出。
联合健康集团在约二十个州管理医疗补助计划(Medicaid),覆盖超过600万人,其中包括近10,000 名自闭症谱系障碍(ASD)儿童。
Optum预计,今年该计划的ABA干预费用将达到2.9亿美元,且需求还将继续增加。文件显示,过去一年中,接受该治疗的医疗补助患者人数增加了约20%,相关费用同比增长了7500万美元。
节省成本政策包括:
1. 缩小治疗网络:拒绝新的治疗机构加入保险网络,同时逐步“清理”那些费用较高的提供者。
2. 严控治疗时长:以“医疗必要性”的名义,严格审核,减少批准的治疗时间。
3. 限制医疗补助覆盖:将费用压力转嫁给最弱势的群体——依靠州医疗补助计划的低收入家庭。
该政策主要针对通过公司与州政府签订合同的医疗补助计划(Medicaid)覆盖的儿童,这些计划旨在帮助最贫困和脆弱的患儿。
州政府通常按固定金额支付给保险公司,而不考虑服务的使用频率。如果支出低于分配金额,保险公司可保留剩余资金,这种做法可能激励保险公司通过限制治疗来节省费用。
文件还承认,ABA疗法虽然是当前自闭症治疗的“黄金标准”,且某些地区的治疗等待时间“非常长”。然而,Optum依然计划“阻止新的ABA机构加入治疗网络”,并终止那些“成本过高”的现有机构。
*公司内部文件披露了联合健康集团子公司 Optum 阻止 ABA 提供商参与其网络的策略。
如果保险公司将某个ABA机构从治疗网络中移除,患者可能不得不寻找新的治疗师,或者每年自费支付高达数万美元的治疗费用。
根据估算,这一政策可能影响到超过2/5的ABA机构,并影响到19%的正在接受治疗的患者。
三、金钱与治疗:难以调和的矛盾
自闭症干预费用高昂,这是不争的事实。每周超过30小时的ABA干预,每年花费可能高达10万美元。但对于许多家庭来说,这笔钱并非“奢侈”,而是孩子能够正常生活的“救命稻草”。
1. 保险公司拒绝支付的理由:
Optum 的理由是:孩子的干预进展不够明显,达不到所谓的“治愈标准”。但这个逻辑本身就有很大问题:
① 自闭症是一种终身性障碍,干预的目标并不是“治愈”,而是帮助孩子更好地适应生活。
② 长期干预的意义不仅在于看到短期的进步,更在于维持现有技能,防止退步或功能丧失。
专家指出:“一旦削减干预,孩子可能失去现有的沟通能力,甚至再次出现自我伤害或攻击行为,后果不堪设想。”
尽管一些州表示“干预课程的持续时间没有具体限制”,然而,Optum的拒绝理由似乎与最近的专业治疗指南相矛盾,而这些指南其实也被作为参考纳入了Optum的临床标准。
*公司内部文件显示,Optum 正在部署“严格的利用管理”,以应对日益增长的 ABA 干预需求。
2. 拒绝支付的法律争议:
联合健康集团的这些限制措施,也引发了法律上的争议。根据《联邦心理健康平价法》,保险公司必须对心理健康干预提供与身体健康服务同等水平的覆盖。
但通过缩减干预网络、拒绝支付申请,联合健康的做法很可能已经触碰了法律的红线。
四、如何推动改改变?
联合健康保险的限制政策,让许多自闭症家庭面临干预难题。要推动改变,我们需要多方努力:
1. 加强监管与提升认知:
政府应加强对保险公司的监管,确保自闭症干预需求得到满足,避免过度削减干预时长。
同时,自闭症组织和家庭应积极倡导ABA疗法等有效干预方法的长期价值,提升社会对自闭症干预的认知,争取更多支持。
2. 提供灵活干预服务:
Cogleap将ABA干预与HFS™音智优脑训练相结合,提供一站式灵活支持,帮助家长掌握科学方法,减少对保险的依赖。
两者整合的独特之处在于将行为干预与神经认知训练无缝整合,通过科技增强干预效果,激发孩子参与,制定个性化策略,确保孩子在各个方面的全面发展。
3. Cogleap 创新ABA干预:
在Cogleap,我们重新定义ABA干预,结合创新科技和优势理论,为神经多样性儿童提供更具关怀和有效性的体验。
我们采用自然主义技能基础干预(SBT)方法,注重支持性环境、真诚联系、实用技能的培养,并确保学习能转化为日常生活能力。
正如爱德华·哈洛威尔博士所说:“不仅要帮助孩子,更要为家庭注入希望。”
五、写在最后
莎瑞尔的故事并不是个例,它代表了千千万万个自闭症家庭的无声呐喊。
对本吉,或是无数和他一样的孩子来说,每一小时的干预都至关重要,可能决定他们是否能拥抱更好的未来。而这些宝贵的机会,绝不该被“商业利益”轻易剥夺。
“停止干预的后果是什么?” 这个问题,只有那些拼尽全力为孩子争取希望的家长,最有资格回答。
*本吉与他的行为分析师惠特尼·牛顿在拉斐特的 Aspire 行为健康中心跳舞。
改变,从现在开始。面对联合健康保险的限制,您并不孤单。我们将通过科学干预、灵活支持和资源整合,与您并肩前行,帮助孩子突破障碍,迎接更广阔的未来。
参考文献:UnitedHealth is strategically limiting access to critical treatment for kids with autism;Man accused in UnitedHealthcare CEO killing faces federal charge that's eligible for death penal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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