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6日出版的海南周刊T39版面图↑
十年繁复的牵念
其实,我觉得世间万物真的是讲究机缘的,就宛如与《海南周刊》的结缘,它纯属一种巧合。
2015年12月7日《海南周刊》封面。↑
对于我这样一个有着单纯文学向往的小镇青年来说,能有一份固定的阅读刊物实属不易。那时候,刚参加工作不久,单位里每天下午都会分发一份《海南日报》到各个办公室。在那样一个看到文字就想阅读的年纪,这几乎成了我最幸福的一段午后时光。渐渐地,它向我打开了一个连接世界的窗口,并在光阴的罅隙里,静静地存放起我那些寂寥而又荒芜的青春时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放在办公桌上的《海南日报》身边突然多出了一份独立的《海南周刊》。轻轻展开一读,心中不由欣喜万分,原先觉得容量还不够大的报纸,现在内容一下子变得更为丰富,涵盖面更为广阔起来。一个全新的,充盈的,更加多棱化的世界开始在我的世界面前徐徐打开。
从那以后,每逢周一,我都会特地嘱咐送报的人一定要给我独留一份《海南周刊》。但大多数的时间,因为工作繁忙,我基本无暇去阅读它,只好带回家去,静待夜深人静之时,再去细细品读它的种种美好。长期以往,仿佛独守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内心空余欢喜,不敢与他人言。
每到秋冬季节,夜晚稍有凉意,我便喜欢窝在被窝里读书。特别是那些坐拥《海南周刊》的日子,一打开它,夜晚就会显得更加丰盈而绵长。透过《海南周刊》的视野,我品读到了海南历史文化的方方面面,海南人民生活的细枝末节,以及海南街头巷尾的传奇人生。
《海南周刊》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为我们编织了一条长长的高端悦读之线,勾起了我们绵绵不尽的情思。我记得2015年有一期封面是“消失的古籍”,细读之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为那些散佚的古籍,也为我们海南馆藏的古籍。这些充满年代感的书籍,如果让我打开又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呢?为此,我还特地去市图书馆借了《文昌县志》来翻阅,可惜不是年代久远的版本,也只能在图书馆里静静翻阅片刻。虽然带有小小的遗憾,但我想,只要有机会,还是要好好地去感受一下古籍的气息。
另一期比较难以忘怀的是2016年的一期特稿——《更路簿》航线串起南海诸岛礁。《更路簿》上那一条条繁复的路线,画出了潭门渔民的航海秘籍,也勾勒出了一段段海南渔民航海的历史。此时,我才知晓世上竟然还有一种叫《更路簿》的神奇册子,它可以带着渔民们安全地返回自己的家乡。
……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过去了那么多年。当初那个站在讲台上给同学们背《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的小女子早已嫁做人妇。在KTV里唱着《十年》而泪流满面的人或许也早已散落在了天涯。十年是一个很奇怪的时间节点,它坚硬有痕,记录下了美好岁月的点点滴滴;它又无声无息,悄然改变了许多过往的人事和物事。
或许,唯一不变的,就只剩下那些有《海南周刊》陪伴的日子了。我相信,在以后的岁月里,它们依然还会那么亘古绵长,不悲不喜,自由地生长。
邂逅安吉拉·卡特
翻开日记,查看2012年6月4日这一天记事,没有什么大事,所有的只是一些琐碎小事:
早上醒来之前,居然又梦见32年前的初中同学,醒来之后,看到头顶天空上布满红色的碎云,像一群北归的鸿雁;办公室卫生间下水道被堵,在被堵处敲打良久,居然敲走了堵塞之物;儿子昨天考完了会考,今天和同学们相约到海口去了;还有,校园刚刚结束了高考,送走了一批孩子,校园突然空荡荡起来,这个时候,点缀校园的,便有凤凰花,从楼上看凤凰花,一树的红花,异常美丽,这种花非常奇特,它像鸟,它的瓣,丝状,绒绒的,如同鸟羽,时时欲飞,它们以花的名义栖息在树上,在树上,做着鸟的梦。不过,凤凰花看多了,也会寂寞。
2012年6月4日《海南周刊》B13版。↑
于是,在满目的红艳中,打开了这一天的《海南周刊》看到赵瑜写的一篇名为《童话的、暴力的卡尔维诺》的文章,与安吉拉·卡特不期而遇。
这篇文章不是写卡尔维诺的,但所写的这人和卡尔维诺有点关系,她是一个女作家,有点像卡尔维诺,或者干脆就说她是女人中的卡尔维诺。她是谁呢?她就是安吉拉·卡特。
赵瑜说,“每一个操持中短篇小说写作的人,都应该读一读《焚舟纪》”。他的话,很像妖言,充满了蛊惑,这个安吉拉·卡特到底是什么人?以前不知道她说明自己孤陋寡闻,现在想知道她也为时未晚。当下,便在当当网上下了订单,一套《焚舟纪》,定价75元,我以67元购得。
喜欢读书的人,常常感叹的是,为什么这书没有读过?对安吉拉·卡特的《焚舟纪》就有这样的感觉。她像一个女巫,操纵着文字,幻成一个诡异的世界。
相信她,你成了傻瓜,然而,你不能不信她,这就是她的魔力。我一口气读完《焚舟纪》,它让我获得某种满足。可笑的是,我也到处推销安吉拉·卡特,我在隐隐希望,说不定又一个安吉拉·卡特的爱好者与她邂逅。我把自己的这套《焚舟纪》送给了一个朋友,再到当当网上购买,可是当当网上该书脱销,孔夫子旧书网该书已涨到200元,我心痛不已,又不能忘怀它,所幸,后来当当网又销售该书,2018年3月2日,我以69.9元,重新购回了一套《焚舟纪》。于是,又读了一遍《焚舟纪》,它多么像童话,又肯定不是的,我相信以后还会不时地拿起它,我衡量小说的一个标准是,太像小说的不读,不像的也不读,因此,《焚舟纪》是迷人的。邂逅安吉拉·卡特,应该感谢《海南周刊》。
温暖星期一
从2005年秋季开始,我在网络文学论坛上发布作品,跟网友们交流,逐渐找回了由读书写作而获得的内心平静。在网络上发稿的同时,我也经常向纸质媒体投稿,其中,《海南日报》是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格外留意的身边的一份报纸。每到“椰风”见刊日,我就会骑自行车出去买一份,看看当期发表了谁的散文、谁的诗歌。 2008年底的一天,我注意看到当天的《海南日报》厚了很多,翻开一看,里面夹着的是一叠四开16版《海南周刊》。从那天开始,我对《海南日报》的兴趣又多了一个实实在在的理由,也因此记得《海南周刊》出刊的那天是星期一,星期一去买《海南日报》准能从《海南周刊》里嗅到我所倾心的文艺气息。
2012年12月3日《海南周刊》B11版。↑
连续读了几期《海南周刊》,才发现那是一份集“新闻、新知、新生活”于一身的段位比较高的人文读物,也发现自己对海南日报副刊版“椰风”的注意力已被《海南周刊》“艺术”“悦读”“随笔”“电影”等几个板块吸去了一大半,同时,给《海南周刊》写稿子的意愿也自然而然地生发了——也许,那有点像风起云飞扬,或者日暖玉生烟……后来,我受托采访著名作家池莉,访谈短文《〈她的城〉写的是母性之美》及《〈她的城〉:对历史的反思对未来的向往》发在2011年8月8日《海南周刊》“悦读”版;我读作家赵瑜新书简评《在〈小荒唐〉的文字沙滩上》发在2012年3月12日《海南周刊》 “悦读”版;2012年12月03日,我为《海南周刊》写了“特稿”《一个诗歌意义的海岛》;次年12月,海口举办“跨越海峡的呼唤——2013两岸诗会”,我采访两岸诗会桂冠诗人姚风,访谈《姚风:让生命在诗意中灿烂》在2014年01月06日《海南周刊》“特稿”版印出来;2016年07月18日,我应约为《海南周刊》“悦读”版写了新书短评《〈南海更路簿〉:一部厚重的人文档案》……
一转眼,我已经陪《海南周刊》走过了十个年头,这份读物也记录了我许许多多不怎么好看的足迹。显然,在海口市,在整个海南岛,乃至在岛外广阔的世界上,跟《海南周刊》邂逅相遇,或长相厮守者,是不胜枚举的。于我而言,《海南周刊》编辑的热心鼓励,对我坚定地走自己的文学之路,有着不可低估的温暖和力量。
解读海南的活页书
《海南周刊》创办于2008年11月3日,至今已走过了10个年头,这份四开16版、独立折叠的综合类周刊以"新闻、新知、新生活"的高端悦读读物为定位而让读者喜爱。它是外地读者了解海南的一扇窗口,更是海南读者全面深入解读本土文化的活页书,这使它有别于别的周刊。它视野广阔又不乏地域色彩,体现了它的包容又独具海南特色。这份读物,我尤其喜欢有关海南人文历史文化方面的文章,印象较深的有《19世纪末海南真实社会生活画卷》《海南沉香:儋崖异产超然不群》以及有关写海南椰雕的文章。
我与《海南周刊》的渊源,始于2012年,那年的4月23日,《海南周刊》发了海南日报记者蔡葩写的《“文学双年奖”呈现新气象:走出浮躁的海南文学》,这两期报纸,我一直保存。
2012年4月23日《海南周刊》B14版。↑
2016年12月12日,《海南周刊》刊发《〈椰城〉今年二十五文学椰风沁椰城》一文,此文是海南日报记者尤梦瑜、实习生林敏到《椰城》编辑部采访我后写的。作为职业编辑,我从《椰城》诞生之日起,就在《椰城》当编辑,对《椰城》感情深厚。我给她们看了我收藏的各个时期各种版本的《椰城》。用文章里的话说,《椰城》“见证了海南文学的发展,见证了一批批作家们的成长,也正在见证着文化与媒介的时代变迁。”
2018年1月15日,《海南周刊》又以“海南女性小说创作二人行研讨会引关注时代让女性作家更具创造力”为题(作者:海南日报记者徐晗溪),作者认为海南女作家以女性特有的思维方式,将生命体验、性别意识、情感生活以及社会理想等对作品进行抒写,体现了女性写作的创造力。同文,发表了省内外的评论家对海南女作家杨沐和我的作品的评论摘要。
这些年来,《海南周刊》不吝版面,对海南作者的作品和地方杂志的关注和宣传,钟情海南文化的情怀初心不改,让我心存感激和敬意!
已创刊10周年的《海南周刊》,日渐成长,衷心希望它能够进入青年,走得更长远,为广大的读者继续提供一份放眼全球又具有海岛韵味的丰盛的精神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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